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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宋史 作者:脱脱、阿鲁图等 | 书号:10204 时间:2017/3/26 字数:1566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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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臻 鱼周询 贾黯 李京(吴鼎臣附) 吕景初(马遵附) 吴及 范师道 李绚 何中立 沈邈 王臻,字及之,颍州汝 ![]() 中使就营景灵宮、太极观,臻佐助工费有劳,迁殿中侍御史,擢淮南转运副使。时发运司建议浚淮南漕渠,废诸堰,臻言:"扬州召伯堰,实谢安为之,人思其功,以比召伯,不可废也。浚渠亦无所益。"召为三司度支判官,而发运司卒浚渠以通漕,臻坐前异议,降监察御史、知睦州。道复官,徙福州。闽人 ![]() 仁宗即位,迁提举在京诸司库务,历三司户部、度支副使,擢龙图阁待制、权知开封府,累迁尚书工部郞中。奷人伪为皇城司刺事卒,吓民以取赇,臻购得其主名,黥窜三十余人,都下肃然。以右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建言:"三司、开封府诸曹参军及⾚县丞尉,率用贵游弟子,骄惰不习事。请易以孤寒登第、更仕宦书考无过者为之。"又言:"在京百司吏人⼊官,请如《长定格》,归司三年。"皆可其奏。未几,卒。臻刚严善决事,所至有风迹。 鱼周询,字裕之,开封雍丘人。早孤,好学。举进士中第,为大理评事,历知南华、分宜、静海三县,迁太常博士、通判汉州。城中夜有火,部众救之,植剑于前曰:"攘一物者斩!"火止,民无所失亡。以尚书屯田员外郞知真州,徙提点荆湖南路刑狱。求便郡,知安州,徙蔡州,召为侍御史。陕西用兵,科敛烦数,命安抚京西路,还赐绯⾐银鱼。为开封府判官,又使陕西刺兵民,判三司理欠、凭由司。进起居舍人、知谏院,固辞,乃以尚书户部员外郞兼侍御史知杂事,为三司盐铁副使。时渭州城⽔洛,尹洙、郑戩争未决,诏周询与都转运使程戡相利害。周询是戩议,遂城之。迁吏部员外郞,擢天章阁待制、知成德军,徙河北都转运使,拜右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 庆历八年,手诏近臣访天下之务。周询对曰: 陛下患西陲御备,天下绎 ![]() ![]() 陛下患承平浸久,仕进多门,人污政滥,员多阙少,滋长奔竞,靡费廪禄。臣以谓家国于制举、进士、明经之外,复有任子、流外之补,负瑕衅、服舆台者,亦置班列。历年既久,纷猥塞路,求人任事,适用者鲜,而又亟更数易, ![]() 陛下患牧守之职,罕闻奏最。臣闻汉宣帝勉厉二千石,其有治效者,增秩赐金,或爵至关內侯,公卿缺,则以次用之,故良吏为盛。家国鉴诸侯专地之患,一切用郡守治之。而班行浸冗,序迁者众。乃有地处藩宣,秩为卿监,而未历省府提转,则为沉抑。內重外轻,何以求治?改弦易辙,正在此时。愿诏两府大臣,选委两制、台谏官参举,如两任通判可充知州军京朝官,依次除补。若治状尤异,即升省府提转。其常例⼊知州者,一切停罢,则进擢得人,牧守重矣。 陛下患将帅之任,艰于称职。臣闻晏子荐司马穰苴曰:"文能附众,武能威敌。"是知将帅之材,非文武兼备,则不可为。我朝自二边款附,久不用兵。近岁有西北之警,补授帅臣,出于遽猝,非自卒伍,即恩泽侯。无信义以结士心,无庄严以正师律,退则奔北,进则被擒,亏损威灵,取侮夷狄,命将之失,未有若今之甚也。愿择名臣,选举深博有谋、知兵练武之士,不限资级,试以边任,临轩敦遣,假以威权,如祖宗朝任郭进、李汉超辈,阃外之事,俾得专之,无以谤谗轻有迁徙,使其⾜以取重,则安有不称职之忧乎? 陛下患西北多故,边情罔测,献奇谲空言者多,陈悠久实效者少,备豫不虞,理当先物。臣闻家国和约北戎,爵命西夏,偃⾰止戈,逾四十载。而守边多任庸人,不严武备,因循姑息,为敌所窥,致元昊悖逆,耶律张皇。未免屈己为民,息兵讲好,皆用苟安之谋,而无经远之策。此班固所谓"不选武略之臣,恃吾所以待寇而行货赂,割剥百姓以奉寇仇"者也。愿陛下特议减三路兵马之驽冗者,以纾经费,以息科敛。然后选将帅,择偏裨,使戢肃骄兵,饬利戎器,识山川形胜,用兵奇正。河朔旷平,可施车阵,亦宜讲求其法。虽二边异时侵轶,恃吾有以待之,庶几无患矣。 时执政及近臣所对多疏阔,仁宗颇嘉周询详敏。知恩州张得一诛,坐失举,出知永兴军;数⽇,改知成德军,未行,卒。帝嗟悼之,特赠尚书工部侍郞。 周询 ![]() 贾黯,字直孺,邓州穰人。擢进士第一,起家将作临丞、通判襄州。还为秘书省著作佐郞、直集贤院,迁左正言、判三司开拆司。 黯自以年少遭遇,备位谏官,果于言事。首论韩琦、富弼、范仲淹可大用。杜枢覆张彦方狱,将驳正,忤执政意,执政以他罪绌枢。黯言:"枢无罪,且旨从中出,不因臣下弹奏。恐自此贵幸近习,言一得⼊,则将 ![]() ![]() 侬智⾼反,余靖知桂州,杨畋安抚广南东、西路,皆许便宜行事。黯言:"二人临事,指踪不一,则下将无所适从。又靖专节制西路,若贼东向,则非靖所统,无以使众,不若并付靖经制两路。"从之。皇祐四年,同修起居注,徙判盐铁勾院,迁左司谏。建言天下复置义仓,下其说诸路,而论者不一,黯亦反复辨析,卒不果行。宰相刘沆请中外荐举陈乞,一切以诏令从事,毋用例。论者以为非便,黯奏罢之。狄青除枢密副使,黯言:"国初武臣宿将,扶建大业,平定列国,有忠勋者,不可胜数。然未有以卒伍登帷幄者。"不报。会灵观灾,又言:"天意所 ![]() 初,仁宗视事退,御迩英阁,召侍臣讲读,而修起居注官独先出。黯言:"君臣访对,动关政体,而史臣不得预闻,请并召侍经筵。"许之。初,迩英、延义二阁,讲读官自有记注。至是,乃罢焉。直龙图阁钱延年擢天章阁待制,黯当命辞,即诋延年不才,不宜污侍从,封词目还中书,命遂寝。 判吏部流內铨。益州推官桑泽⽗留乡里,死三年矣。泽为弗知者而调京师,既觉而去。黯奏劾,废终⾝。福州推官刘抃挟数术,言人祸福,多游公卿门,黯奏以为灵台郞。 时诏两制、两省官唯公事许至中书、枢密院见执政,群臣心知其非,而嫌于自言。后黯知许州,乃言:"他官皆得见执政,而侍从近臣,反疏斥疑间如此。尝闻先朝用王禹偁请,百官候谒宰相,并于政事堂,枢密使亦须聚坐接见,以防请托。令下,左正言谢泌上书,以谓非人主推⾚心待大臣,大臣展四体报人主之谊。"即时追寝前诏。 徙襄州, ![]() 时官吏有以祖⽗嫌名,援律为请授他官。黯言:"礼不讳嫌名,二名不偏讳,律:"府号、官称犯祖⽗名而冒荣居之,又上书若奏事犯祖庙讳,罪皆有差。"又曰:"若嫌名及二名偏犯者,不坐。"今官吏许避嫌名,则或有如此而不自言者,可坐以冒荣之律乎?国朝雍熙中,尝诏:"除官犯私讳者,三省御史台五品、文班四品以上,许用式奏改,余不在此制。"请约雍熙诏书,自某品而上,以礼律从事。"诏非嫌名及二名,不以品秩⾼下皆听避。 累迁尚书左司郞中、权知开封府。两军狱囚岁瘐死者众,而吏不任其责。黯言:"吏或怠于视囚,渴饥疾病,因以致死,请岁计死者多少而赏罚之。"府吏额七百人,以罪废复叙者,皆数外补之,黯请叙者须有阙乃补。然所断治,或出己见,人不以为允。御史中丞王畴与其属陈经、吕诲、傅尧俞,谏官司马光、龚鼎臣、王陶,皆言黯刚愎自任,赦书下府,罪应释者反重行之。罢为同提举在京诸司库务。 英宗即位,迁中书舍人。受诏撰《仁宗实录》,权知审刑院,为群牧使。时封拜皇子,并除检校太傅。黯言:"太师、太傅、太保,是为三师,天子之所师法。子为⽗师,于义不可,盖前世因循弗思之过。请自今皇子及宗室属卑者,皆毋兼师傅官,随其迁序,改授三公。"下两制议,请如黯奏。而中书亦谓:"自唐以来,亲王无兼师傅者。国朝以三师、三公皆虚名,故因而授之,宜正其失。"诏可。 迁给事中、权御史中丞。未几,以吕诲知杂事,诲尝弹治黯,逡巡引避。黯言尝荐诲为御史,知其方正谨厚,一时公言,非有嫌怨,愿终与共事,诲乃就职。时帝初即位,王广渊、周孟 ![]() ![]() 后与两制合议,请以濮王为皇伯,执政弗从,数诣中书争论。会大雨⽔,时黯已被疾,疏言:"简宗庙,逆天时,则⽔不润下。今二三执政,知陛下为先帝后,乃阿谀容说,违背经义,建两统贰⽗之说,故七庙神灵震怒,天降雨⽔,流杀民人。"既病,求出,以翰林侍读学士知陈州。未行,卒,年四十四。口占遗奏数百言,犹以濮王议为请。赠尚书礼部侍郞。 初,黯⺟陈归宗,继⺟史在堂,后 ![]() 李京,字伯升,赵州人。进士中第,历平定军判官、冀州推官,改大理寺丞、知魏县。奉法严正,吏不便, ![]() 时太史言⽇当食不食,群臣皆贺。京上疏曰:"陛下因天之戒,恐惧修省,避正殿,减常膳,故精意感格,⽇当食而 ![]() ![]() 数上书论事,宰相贾昌朝不悦。京尝属侍御史吴鼎臣荐推直官李实,鼎臣希昌朝意,以告中丞⾼若讷。若讷为鼎臣上京简,谪京太常博士、监鄂州税。既至,引令狐峘、钱徽事言:"臣为御史谏官,首尾五年,凡六上章、四亲对,自陈疾故,恳求外补。臣之出处,耝有本末。向者在台,见《⼊阁图》,三院御史立班各异。闻元⽇将⼊阁,而御史王贽、何郯皆谒告归。会推直官李实岁将満,因简鼎臣宜留实补御史,鼎臣亦谓议协公望,不意逾两月,乃诬臣与实为朋 ![]() 鼎臣,棣州人。既逐京,会昌朝罢,夏竦自京北召为相。鼎臣先论竦在并州杖杀私仆,复与谏官、御史言竦论议与陈执中异,不可共事。竦既罢,遂以刑部员外郞知谏院。上言:"朝廷方与契丹保誓约,而杨怀敏增广塘⽔,辄生事,民或怨叛,虽斩怀敏,无及矣。"遂为河北体量安抚,令经度塘⽔利害,而鼎臣更顾望,依违不能决。昌朝与都转运使施昌言议河事不合,鼎臣自度支副使拜天章阁待制,代昌言,数月卒。 吕景初,字冲之,开封酸枣人。以⽗荫试秘书省校书郞,举进士,历汝州推官,改著作佐郞、知夏 ![]() 张贵妃薨,有司请依荆王故事,辍视朝五⽇,或 ![]() 时兵冗,用度乏,景初奏疏曰:"圣人在上,不能无灾,而有救灾之术。今百姓困穷,国用虚竭,利源已尽,惟有减用度尔。用度之广,无如养兵。比年招置太多,未加拣汰。若兵皆勇健,能捍寇敌,竭民膏⾎以啖之,犹为不可,况羸疾老怯者,又常过半,徒费粟帛,战则先奔,致勇者亦相牵以败。当祖宗时,四方割据,国中才百余州,民力未完,耕植未广,然用度充⾜者,兵少故也,而所征皆克。自数十年来,用数倍之兵,所向必败。以此,知兵在精,不在众也。议者屡以为言,陛下不即更者,由大臣偷安避怨,论事之臣,又复缄默,则此弊何时而息。望诏中书、枢密院,议罢招补,而汰冗滥。" 又言:"坐而论道者,三公也。今辅臣奏事,非留⾝求罢免,未尝从容独见,以评讲治道。虽愿治如尧、舜,得贤如稷、契,而未至于治者,抑由此也。愿陛下于辅臣、侍从、台谏之列,择其忠信通治道者,屡诏而数访之,幸甚!"又与言事御史马遵、吴中复奏弹梁适与刘宗孟连姻,而宗孟与冀州富人共商贩。下开封府劾治,所言不实,皆坐谪,景初通判江宁府。徙知衡州,复召还台。 嘉祐初,大雨⽔,景初曰:"此 ![]() ![]() ![]() 李仲昌以河事败,內遣中人置狱。景初意贾昌朝为之,即言:"事无 ![]() ![]() 马遵者字仲涂,饶州乐平人。尝以监察御史为江、淮发运判官,就迁殿中侍御史为副使。⼊为言事御史,谪知宣州,后复为右司谏,以礼部员外郞兼侍御史知杂事,改吏部,直龙图阁,卒。 ![]() ![]() 吴及,字几道,通州静海人。年十七,以进士起家,为侯官尉。闽俗多自毒死以诬仇家,官司莫能辨,及悉为谳正,前后活五十三人,提点刑狱移其法于一路。辟大理寺检法官,徙审刑院详议,累迁太常博士。 是时,仁宗舂秋既⾼,无子,及因推言阉寺,以及继嗣事。至和元年,上疏曰: 臣闻"官师相规,工执艺事以谏。"臣幸得待罪法吏,辄原刑法之本,以效愚忠。切惟前世⾁刑之设,断支体,刻肌肤,使终⾝不息。汉文感缇萦之言,易之鞭箠,然已死而笞未止,外有轻刑之意,其实杀人。祖宗鉴既往之弊,蠲除烦苛,始用折杖之法,新天下耳目,兹盖旷古圣贤,思所未至,陛下深恻民隐,亲览庶狱。历世用刑,无如本朝之平恕,宜乎天降之祥。而方当隆盛之时,未享继嗣之庆,臣窃惑焉。 或者宦官太多,而陛下未悟也。何则?⾁刑之五,一曰宮,古人除之,重绝人之世。今则宦官之家,竞求他子,剿绝人理,希求爵命。童幼何罪,隐于刀锯,因而夭死者,未易悉数。夫有疾而夭,治世所羞,况无疾乎?有罪而宮,前王不忍,况无罪乎?臣闻汉永平之际,中常侍四员,小⻩门十人尔。唐太宗定制,无得逾百员。且以祖宗近事较之,祖宗时宦官凡几何人,今凡几何人?臣愚以谓胎卵伤而凤凰不至,宦官多而继嗣未育也。伏望顺 ![]() 书奏,帝异其言, ![]() 嘉祐三年,始擢秘阁校理,逾月,改右正言。复上疏曰:"帝王之治,必敦骨⾁之爱,而以至亲夹辅王室。《诗》曰:"怀德惟宁,宗子惟城。"故同姓者,家国之屏翰;储副者,天下之 ![]() ![]() ![]() ![]() 管勾登闻检院。又上书论政事,谓:"仓廪空虚,內外匮乏,其弊在于官多兵冗。请汰冗兵,省冗官,然后除民之疾苦。"因条上十余事,多施用之。建请择馆职,分校馆阁书,并求遗书于天下,语在《艺文志》。 明年,⽇食三朝,及言:"⽇食者, ![]() ![]() ![]() ![]() ![]() 又言:"舂秋有告籴,陛下恩施动植,视人如伤。然州郡官司各专其民,擅造闭籴之令,一路饥,则邻路为之闭籴;一郡饥,则邻郡为之闭籴。夫二千石以上,所宜同国休戚,而坐视流离,岂圣朝子育兆民之意哉!"遂诏:"邻州、邻路灾伤而辄闭籴,论如违制律。" 久之,迁右司谏、管勾国子监。在职数年,以劲正称,遇事无小大辄言。尝请毋纳群臣上尊号,出后宮私⾝及非执事人,毋以御宝⽩札子赐近幸家人冠帔及比丘尼紫⾐;并责执政大臣因循苟简,畏避怨谤,宜用唐李吉甫故事,选拔贤俊,约杜预遗法,旌擢守令;复置将作监官属,专领营造;论⼊內都知任守忠陵轹驸马都尉李玮及⼲求內降。 会谏官陈升之建请裁节班行补授,下两制、台谏官集议。主铁冶者,旧得补班行。至是,议罢之。既定稿,及与御史沈起辄增注兴军国磁湖铁冶如旧制。主磁湖冶者,大姓程叔良也。翰林学士胡宿等即劾及与起职在台谏,而为程氏经营占锢恩例,请诏问状,皆引伏。及出为工部员外郞、知庐州,进户部、直昭文馆、知桂州。卒,录其弟齐为太庙斋郞。 及当官有守,初为检法官,三司请重铸铁钱法至死。下有司议,及争不可,主者恚曰:"立天下法,当由一检法琊?"及曰:"义理为先,安有⾼下?"卒不为诎。 范师道,字贯之,苏州长洲人。进士及第,为抚州判官,后知广德县。县有张王庙,民岁祠神,杀牛数千,师道噤绝之。通判许州,累迁都员官外郞,吴育举为御史。奏请罢內降推恩,择宰相久其任,选宗室贤者养宮中备储贰。 初,皇祐中,贾昌朝上议置五辅郡,设京畿转运使、提点刑狱,号为"拱辅京师",而论者谓宦官谋广亲事亲从兵, ![]() 后宮周氏、董氏生公主,诸阁女御多迁擢。师道上疏曰:"礼以制情,义以夺爱,常人之所难,惟聪明睿哲之主然后能之。近以宮人数多而出之,此盛德事也。然而事有系风化治 ![]() ![]() 时大星陨东南,有声如雷。又上疏曰:"《汉》、《晋天文志》:"天狗所下,为破军杀将,伏尸流⾎。"《甘氏图》:"天狗移,大贼起。"今朝廷非无为之时也,而备边防盗,未见其至。虽有将帅,不老则愚,士卒虽多,劲勇者少。小人思 ![]() 师道厉风 ![]() 李绚,字公素,邛州依政人。少放 ![]() 擢进士第,再授大理评事、通判邠州。元昊犯延州,并边皆恐。邠城陴不完,绚方摄守,即发民治城,僚吏皆谓当言上逮报,绚不听。帝闻之喜,因诏他州悉治守备。还为太子中允、直集贤院,历开封府推官、三司度支判官,为京西转运使。是时,范雍知河南,王举正知许州,任中师知陈州,任布知河 ![]() 未几,召修起居注,纠察在京刑狱。时宰相杜衍各拔知名士置台省,恶衍者指绚为其 ![]() 复修起居注,权判三司盐铁勾院,复纠察在京刑狱。以右正言、知制诰奉使契丹,知审官院,迁龙图阁直学士、起居舍人、权知开封府,治有能名。绚夜醉,晨奏事酒未解,帝曰:"开封府事剧,岂可沉湎于酒琊?"改提举在京诸司库务,权判吏部流內铨。初,慈孝寺亡章献太后神御物,盗得,而绚误释之,诎知苏州,未行,卒。 绚疏明乐易,少周游四方,颇练世务。数上书言便宜。仁宗舂秋⾼,未有继嗣,绚因祀⾼禖还献赋,大指言宜远嬖宠,近贤良,则神降之福,子孙繁衍,帝嘉纳之。 ![]() 何中立,字公南,许州长社人。幼警迈,与狄遵度游,遵度曰:"美才也!"其⽗棐遂以女 ![]() 初,有盗慈孝寺章献皇太后神御服器者,既就絷,李绚以属吏,考掠不得其情,辄释去。中立至,人复执以来,中立曰:"此真盗也。"穷治之,卒伏罪。迁兵部员外郞,纠察在京刑狱。除龙图阁直学士、知秦州。言者以为非治边才,改庆州。奏曰:"臣不堪于秦,则不堪于庆矣,愿守汝。"不报。戍卒有告大校受赃者,中立曰:"是必挟他怨也。"鞭卒窜之。或曰:"贷奷可乎?"中立曰:"部曲得持短长以制其上,则人不自安矣。"还判太常寺,迁刑部郞中,进枢密直学士、知许州,改陈州。讹言大⽔至,居人皆恐,中立捕诛之。又徙杭州,暴中风卒。 中立颇以文词自喜,然嗜酒无行。庆历中,集贤校理苏舜钦监进奏院,为赛神会,预者皆一时知名士,中立亦在召中。已而辞不往,后舜钦等得罪,中立有力焉。 沈邈,字子山,信州弋 ![]() ![]() ![]() ![]() 邈疏慡有治才,然 ![]() 论曰:庆历以来,任谏官、御史,名有风采,见推于时者,繇臻、京之辈,凡数十人,观其所陈,盖不虚得。及之论阉宦,真仁人之言,其最优乎!绚、中立、邈亦有美才,致位通显,然皆以酒失自累,故不能无贬焉。 部分译文 贾黯字直孺,邓州穰县人。提升为进士第一,开始担任将作监丞、襄州通判。回京后任秘书省著作佐郞、直集贤院,升为左正言、判三司开拆司。 贾黯以他少年时的遭遇,担任谏官,敢于上书言事。首先论说韩琦、富弼、范仲淹可以委以大任。杜枢复审张彦方案件,准备对原判加以驳斥和更正,冒犯了执政者的意愿,执政者用其他的罪名将杜枢贬职。贾黯说:“杜枢没有犯罪,而降职的决定由朝廷直接决定,没有臣下上奏对他进行弹劾。恐怕从此以后权贵宠幸之人,所说一旦被执政者听信,就会暗中大肆以谗言诋毁,使善良之人遭殃,不能不对此有所察觉。”这时进谏者有的论事没有状文,就严厉警告不断地责问。贾黯上奏说“:谏官、御史,既然已被朝廷疏远,不曾参预朝廷政事,不免利用一些传闻,一旦有不符之处,朝廷就对他们加以责难阻挠辱骂,这不是广开言路的办法。请求像唐太宗任用王王圭、魏征进谏的办法,每到执政上奏言事,任凭谏官一人随时进⼊。”执政者又担心言事官共同进谏,在朝廷上议论不止。于是下诏说:“凡是要聚集一起上殿进谏者,都要禀告中书听候消息。”贾黯上奏认为“:如今能上殿言事的人,只有谏官、御史,如果要听候中书消息,将会堵塞言路,陛下就不能知道朝外之事了,请求还是像过去一样。”朝廷对这些提议都未允许。 侬智⾼反叛,余靖任桂州知州,杨畋安抚广南东、西路,朝廷都答应他们全权处理。贾黯说:“二人共同统治,指挥不一,这样下面的将领将无所适从。余靖主要节制西路,如果叛军向东进犯,那么余靖就不能统辖,无法指挥众将,不如让余靖一人统辖东、西两路。”朝廷听从了贾黯的建议。皇。。四年(1052),贾黯为同修起居注,改判盐铁勾院,升任左司谏,上奏建议国全重新设置义仓,朝廷将其建议下达各地进行讨论,人们的意见不一致,贾黯也反复辩说分析,最后仍然没有实行。宰相刘沆请求朝廷內外的各种推举奏书,都按照诏令一样,不要使用旧例。人们认为这样不方便,贾黯上奏建议废除这一规定。狄青授予枢密副使,贾黯说:“建国之初武臣旧将,辅助皇帝建立大业,消灭其他敌国,功绩卓著者,数也数不清,但从来没有军人进⼊帐幕的。”不予答复。会灵观发生火灾,贾黯又说“:上天想要废除它,应当停止各种营造修缮工程,赦免守卫者的罪行,以此来表示警惕恐惧修⾝反省之意。”提升为知制诰。 仁宗初年,视事退朝,来到迩英阁,召见侍臣讲读,而修撰起居注的员官单独先出去了。贾黯说:“君臣访对,关系着家国的政治,但修史的员官不能参与,请求一并召至待侍经筵。”仁宗对此加以允许。起初,迩英、延义两阁,讲读官各有各的记注,到这时,才废除了。直龙图阁钱延年被提升为天章阁待制,贾黯当面要钱延年辞掉,就诋毁钱延年没有才能,不应当污辱侍从,封词目还中书,朝廷就停止了任命。 任判吏部流內铨。益州推官桑泽的⽗亲留居乡间,已经死了三年了。后来桑泽被不知此事的人调到京师,被人发觉后离开了京城。贾黯上奏加以弹劾,桑泽被终⾝废噤,不得任用。福州推官刘扌卞凭借术数,预言人的祸福,常常出⼊公卿之门,贾黯上奏任他为灵台郞。 这时朝廷诏令两制、两省的员官只能是公事才允许到中书、枢密院见执政者,大臣们心里都知道此规定不妥,但都不愿自己说出来。后来贾黯任许州知州,才说:“其他员官都能见到执政者,但侍从近臣,反而如此疏远排斥怀疑。曾听说先朝任用王禹翶请朝,所有员官都在政事堂拜谒宰相;枢密使也必须跟从百官一起等待接见,来防止各种贿赂。诏令颁布后,左正言谢泌上书朝廷,认为这不是皇帝完全信任大臣、大臣施展才智报答皇帝的行为。”立即收回诏令废除前面颁布的那条规定。 调往襄州, ![]() ![]() 这时官吏中有的以官名犯祖、⽗讳名谐音为由,援引法律请求授予其他官职。贾黯说:“礼仪不避讳谐音之名,双名不必不偏离避讳,律令:‘府号、官职名称冒犯祖⽗之名又冒荣居之,上书奏事如果冒犯祖庙名讳,都犯有不同程度的罪。’又说‘:如果厌恶之名和二名不是全部冒犯的,不治罪。’现在官吏允许避讳谐音之字,那么假如有人官名犯了祖、⽗名讳之谐音,难道应该以冒荣之律来治他的罪吗?本朝雍熙年间(984~987),曾经发布诏令:‘除授官职冒犯私讳的,只有三省御史台五品、文班四品以上,正式上奏允许改变,其他员官都不必使用此制度。’请按照雍熙年间的诏书,规定自某品以上才允许改变官名,按照礼仪律令办事。”朝廷于是颁布诏令,除了名的谐音以及双名,不论官职品位的⾼下都任凭避用。 累升任尚书左司郞中,暂代主管开封府。两军监牢中的囚犯每年都有许多死在狱中,而狱吏不承担任何过失。贾黯说“:狱吏有的懈于巡视囚犯,囚犯渴饥疾病无法解决,致使囚犯死亡,请求对每年死在狱中的囚犯进行登记,而对狱吏进行奖赏和惩罚。”府中吏员名额为七百人,由于犯罪被罢官又依次授予官职的,都是在总额外补授的,贾黯请求朝廷对这些人授予官职必须是有空缺才能进行。但是断案,人们认为是贾黯一己之见,并不公平。御史中丞王畴和其朋 ![]() ![]() 英宗即皇帝位,升为中书舍人。接受诏令修撰《仁宗实录》,权知审刑院,任群牧使。这时朝廷封拜皇子,并授予皇子检校太傅。贾黯道:“太师、太傅、太保,称作三师,是天子遵守效法的。儿子作⽗亲的老师,按情理来说是不可以的,前世遵循它而没有考虑它的错误。请求从今天皇子以及宗室中地位低下者,都不要兼任师傅官,按照其升任官职的秩序,改授三公。”将此奏议下达到两制议论,请求按照贾黯上奏所论而办。但中书也说“:从唐朝以来,亲王没有兼任师傅的。我朝因为三师、三公都是虚设之名,因而授予此官,恰好改正了前世的过失。”诏令允许。 升任给事中、权御史中丞。不久,任命吕诲为知杂事,吕诲曾经弹劾过贾黯,因而有所顾虑,犹豫不决,准备避任。贾黯说曾经推举吕诲任御史,了解他正直谨慎厚道,当时是为了公事,并不是有任何疑忌和怨恨,愿意长期与他共事,吕诲才就职。 英宗即位之初,王广渊、周孟 ![]() 后来与两制共同商议,请求以濮王为皇伯,宰相不依从,后来又多次到中书进行论争。恰遇大雨发生洪⽔,这时贾黯已经有病在⾝,上疏说:“怠慢宗庙,违背天时,则洪⽔会发生。如今二位执政者,知道陛下是先帝的后代,就阿谀奉 ![]() 起初,贾黯的⺟亲陈氏回到了娘家,继⺟史氏在家,后来贾黯接回陈氏,二⺟互相不和,贾黥却能安心侍奉她们。贾黯以美好纯洁自好,在朝中多次上书言事,有的被采纳有的被否定,人们称赞他耿介正直。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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