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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卤煮研究生院 作者:耿于天 | 书号:35602 时间:2017/7/25 字数:1117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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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看到过一份医学报告,说世界上程度最⾼的痛感是产痛,然后是烧灼痛等等。然而,这并不能作为前世有罪才托生成女人的口实,因为男![]() ![]() ![]() 其实,不仅是具体而微的切肤之痛,两 ![]() ![]() 从小就习惯了独来独往的吴雨并不是那种故作依人状的小女子,尽管项尚经常“久游不归”她倒也没有表现出“悔教夫婿觅封侯”的寂寞,反乐得个轻松自在,不仅让家中一切井井有条,且举重若轻般地让枕流愈发将养得脑満肠肥。可这样一位游刃有余的“敢将十指夸针巧”却需要让本由她照顾的小胖子在尚未夜 ![]() 其实,枕流同学巴不得去外面透透气,倒并非多有怜香惜⽟的绅士风度,主要是因为不敢一个人在家待到深夜。然而,早就没有当年⾝手的他对能否穿着臃肿的大⾐骑车往返二十几公里实在没有把握,况且自己习惯“打的”之后已经连自行车都没有了。这点儿小问题当然难不倒一肚子鬼主意的“二孔明”他早就想好了可以临时凑合一宿的落脚之处,不但能够避免精疲力竭的尴尬,反倒创造了“二人世界”的存温。 事实上,枕流那点儿“小九九”自然是瞒不住看着他长大的吴雨,当小胖子刚刚提出另有合适的所在可供权宜时,她已经猜出个**不离十,男孩儿指的果然就是院报编辑部的地下室…易欣家闲置不用的“⾰命旧址”徐枕流本打算悄悄把那里收拾妥当,届时亮出个惊喜,却忘了自己曾多次在小吴老师面前不乏陶醉地回忆当年的青涩时光;她还知道,虽然已经搬到研院这边来住,但枕流至今都常常去故地重游,比如到临近的所里上课时。 尽管如此,徐枕流依然以为吴雨会感到奋兴,至少也该有点儿欣慰才对。可出乎意料的是,她虽然对这个倡议表示原则赞同,但却隐隐流露出了一种沉重,倒不像是对自己从没当成外人的枕流怀着什么不信任,而更接近于某种回避。联想起来,似乎每次提到和院报那栋小楼时有关的事情时,吴雨好像都是现在这个表情,既有些庒抑,又有些游移。据枕流观察,她对这里相当了解,没等男孩儿一一介绍,便驾轻就 ![]() 这次全市中学教育系统骨⼲轮训的主要內容之一便是強化外语能力,作为奥运整盘棋的有机组成部分,据说有专项资金保障,但落实到每个参加者⾝上,也就剩一碗带 ![]() ![]() ![]() ![]() 连吴雨这样的“制成品”都得反复回锅,徐枕流他们作为跨世纪人才当然就更得千锤百炼了。这不,本学期的外语读写课,研院就不知道从哪儿重金淘换来一个常年流窜于加(拿大)、美(利坚)边境附近(人家那儿自由贸易、互相免签,您可以随意来回溜达,哪儿凉快在哪儿待着,没有“片儿警”查暂住证)的“外地来京打工人员”担纲。 “大家把我刚发下去的文章好好儿读读,写个summary(摘要),break(课间休息)之前收,”这位外教…多伦多大学东亚问题研究专业出⾝的女博士Kristin満嘴京片子,号称是从一位嫁到大洋彼岸的“国中制造”新娘那里趸来的正宗神武门口音,总之要比研院的江浙帮们利索多了。真是一分钱一分货,既然教读写,人家连让你顺道练练听力的机会都不给,除了几个零敲碎打的单词,全是地道的中原官话,还让大伙儿帮着纠正读音、教学相长,敢情跑咱们这儿带薪培训来了。 今天发给大家的文章标明出自米兰-昆德拉之手,內容大致是对前东欧社会主义家国**制度的控诉,具体来说,是揭露言论自由权得不到保障的普遍现象,措辞很符合作家本人一贯的反讽风格。 事实上,这早已不是在课堂上第一次出现类似的“敏感”话题,如果说那位洋专家Kristin有什么特殊背景、甚至别有用心可能言过其实,但其具有明显的意识形态倾向 ![]() 有一次,枕流无意中在讲台上看到过Kristin的课程计划书,上面赫然飞舞着教务处米主任那如雷贯耳的怀素体签名,要知道,这种审核教案之类的勤务通常只配由秘书完成。据说,能请来博士级外教,是老人家退休前的功德一件,米教授主攻斯大林语言学,早年留学莫斯科,曾亲耳聆听过**的教诲:“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 ![]() “大家的summary写得不错,”Kristin老师大概是很为自己的⺟语文化攻陷最后一处“异教堡垒”的速度感到満意,进而有些得意忘形:“接下来,咱们再写一篇自己对freedo摸fspeech(言论自由)问题看法的小文章,可以互相讨论,”⾝体力行,看来她连课堂纪律也顾不上了。 其实,你只需去稍作检索便会发现,这篇所谓的檄文庒 ![]() ![]() ![]() ![]() 业余爱好词源学的徐枕流知道,这位向来爱倚坐在第一排书桌上讲课的Kristin老师,她的名字来自希腊语,原义为“基督门徒” “走吧,正好我也想吃呢,”“洗脑课”结束后,程毅非要拉上枕流去宿舍那边的一家火锅城,自从今天早上一见面,他便开始念叨,任凭徐枕流如何腾挪闪躲,就是铁了心非得二人一同共进午餐不可。 其实,小胖子心里明⽩得很,程毅之所以会这样反常,多半是为了还上次给陆远航送饭时把枕流挤走的人情,那天以后,他已经若⼲次表达了类似意愿。这个岳 ![]() ![]() 枕流觉得,这恐怕也是种道德洁癖,一点儿蛛丝马迹可能会膨 ![]() “程毅,”刚出楼门,当面跑过来一个⽟树临风的帅哥:“你得抓紧点儿,齐老师着急要呢,”不用说,他大概就是程毅常常提到的那位博士师兄,正一起帮导师翻译论文。现如今,能在外文期刊上发表文章才算本事,年底评定学术成果时可以以一当十,但被四人帮耽误的一代实在不大擅长资产阶级语言,于是只好“廖化当先锋“,怪不得现在招生时很多 ![]() 心理学的研究表明,人类记忆力中九成以上都是潜在的,或者说尚未被有效地利用,那些传说中可以让孩子们轻松背出两千位圆周率(当然,考上清华北大就更不在话下了)的所谓智能开发就是以此为理论基础来骗吃骗喝的。其实,这种神秘的隐 ![]() ![]() ![]() ![]() “远航今天⼲什么去了?也没来上课,”走进热气腾腾的火锅城,程毅拿出软布,擦拭着眼镜上扑満的⽔雾。 “就知道你得问她,”枕流假装若无其事地翻着菜单:“把我约出来就是为了这个吧?”其实,徐枕流也感到很奇怪,远航虽然常因各种稀奇古怪的原因缺勤,但通常不会对外语课发难,可今天却不知何故,破天荒地在考勤表上记下了一笔。 “没有,没有,”程毅赶紧招呼服务生点火起灶:“随便问问。”想必他已经跟女孩儿联系过,肯定是杳无音信之后才有后面这一出儿的。 其实,枕流也不知道究竟又出了什么⿇烦不断,既然远航没有主动跟自己联系,他知道,现在即便把那边的电话打爆,恐怕也凶多吉少。事情往往是这样,别人不打算就范时,你多说也无益,大街上常能见到某些倒霉蛋儿追在女朋友庇股后面陪尽笑脸,可结果呢,不但強化人家的决心,反而让自己的哀求显得更不值钱。随着主民时代的来临,強加于人已经越来越难,不论文攻还是武斗,也不论你打着谁的旗号。 在女孩子们心目中,异 ![]() ![]() 果然,不出枕流所料,掌灯时分,陆远航突然打来电话,还是急茬儿,立马三刻就得见面。好在人家姑娘已经到了楼下,用不着他再奔命似的东跑西颠。 “怎么意思?”小胖子连外套都没有来得及穿好,到了院子里才感到夜风竟是如此刺骨。 远航正如热锅上的蚂蚁般踱来踱去,向来怕冷的她仅着一件轻薄的短风⾐,双颊却不似平⽇里那般惨⽩:“我⽗⺟今天早上突然来京北了,”事实上,早就察觉到些蛛丝马迹并打算陪读的陆妈妈直到去年十月底才老大不情愿地返回西安,若不是单位临时有重大任务急需退居二线的“预备役们”一起挥戈上阵,老人家可能还要继续抗战下去;毕竟,对于女儿的心理动向,⺟亲的嗅觉最有发言权,况且,当时的状态已经不仅仅只是萌芽而已:“有人给他们打电话…打电话说…” “你先别着急,”徐枕流见远航有些语无伦次,赶紧示意她一起到院儿外走走,医学专家建议,散步可以使⾎ ![]() “反正,我跟魏一诚的事儿他们都知道了,”女孩儿狠狠地踢着什么,却发现那是一块碎砖,半埋在冻僵的地上,非但踢不动,反倒让远航一个趔趄:“你说这是谁⼲的?” “先别慌,”枕流似乎一点儿也没有感到意外,他知道早晚得有这么一天:“也许,也许你⽗⺟只是怀疑…” “不可能,唉呀,我就不具体跟你说了,反正他们什么都知道了,详详细细的,”远航紧皱着眉头:“混蛋!”对于书香家庭出⾝的姑娘来说,这是她们能够想象出的极限诅咒,不是为了表示愤怒,而只是绝望时的一种本能。 徐枕流在努力调动着情绪,希望能尽量和陆姑娘保持相同的心理频率,可他却怎么也无法让自己紧张一些,似乎已经被⽇复一⽇的嘲涨嘲落腾折得铁石心肠起来:“那…” “肯定是魏丹,”当远航终于说出这个已经酝酿良久的名字时,刚才的火气却不知何时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和无奈。她明⽩,即便这种猜测果真成立,自己也无话可说,人家不过只是行使了早就生效的权利而已,此时此刻,名分就意味着公理。枕流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在⽗亲的笔记本上读到的一句话:“时间对后来者命运的宣判是终审裁决,不得上诉。” “其实,也不见得是她,”徐枕流不知不觉地念出几个字,不知为什么,脑海中忽然清晰地浮现出程毅那个师兄的模样,一双沉着的眼睛,暗⾊的脸颊,好像还有富于线条感的鼻子…发觉自己走神,枕流摇了头摇:“这已经不重要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他当然知道,远航本就是来找自己讨个主意的,可他更清楚,一切的一切,最终还得由当事者自己承担,就像选择开始这段恋情时那样。 “他们跟魏一诚约好明天中午见面,”女孩儿转向始终跟在侧后的徐枕流:“你能陪我一块儿去么?”银灰⾊的目光中,好像他就是那个可以力挽狂澜的愚公。 “你和魏老师联系了么?”枕流特意使用了这个称呼,很多时候,真正的天经地义反而容易被人们遗忘,当一切终于回归它原本的样子时,倒会感觉到某种想来有些莫明其妙的陌生。 “我恨死他了,打了整整一天的电话,”远航突然之间爆发了,其实,在⽗⺟的紧 ![]() ![]() “那,那你打算…”徐枕流知道,现在的远航显然已经全无主意。 “明天,他‘爱人’也去,”女孩儿头一次使用了这个称谓,或许,她只是在重复⺟亲⽩天时的口吻。 两个人低着头走在斑斑驳驳的人行道上,这条临近机场⾼速的小路上的改造工程已经濒于尾声,为配合绿⾊奥运理念,刚刚建好不⾜两年的路灯被全部换成了最新的太 ![]() ![]() ![]() 自从不再骑车上下学开始,枕流便废除了冬天带手套的习惯,他本来就不喜 ![]() ![]() ![]() 忽然,徐枕流摸到一包温热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原来是包刚刚炒好的琥珀核桃,大概是出门前吴雨塞进来的。她知道,就凭男孩儿那张闲不下的小嘴,要不事先预备下点儿什么,一旦说累了,大概又要去买那些不⼲不净的地摊货。所以说,想让人家“路边的野花不要采”最好自己先主动把爱偷腥的馋猫喂 ![]() ![]() ![]() 远航摇头摇,撇了一眼徐枕流手中正在迅速减少的家常小吃:“吴雨做的吧,”女孩儿转向路旁那条几近⼲涸的臭⽔沟,一道暗黑⾊的“绸带”扭曲着滑向远处,逐渐氤氲的气息预报着开冻期的临近:“她还 ![]() 徐枕流猜想,自己大概需要陪着远航去让⽗⺟过过目,以验证被“双规”的她没有跑出去明知故犯。果然,当他们来到已经面貌一新的招待所门前时,女孩儿的爸爸正等在那里,向来一马当先的陆妈妈之所以没有出现,大概是已经懒得再纠 ![]() 乍看上去,远航的⽗亲,家国核心技术研究单位通讯专业⾼级工程师,长得多少有几分像某位同样是技术官僚出⾝的政治局常委,虽然没能以理工科学人特有的严谨一步步走向权力顶峰,但陆爸爸谦虚和蔼的态度和不苟言笑的作风却依然流露出国中知识分子那一望而知的內敛 ![]() ![]() 第二天,远航直到午饭后才发信短来通知枕流最终的谈判地点以及时间:“三点,竹林茶室,”当被问及是否已经和魏一诚取得联系时,那边回答说:“不知道。” 相传“医者⽗⺟心”的神农氏炎帝在一次采药过程中误食断肠草,却因祸得福地意外发现茶树的嫰叶也可解毒,从此,这种原产云贵⾼原的本草便与这个民族结下了不解之缘,进而从药材变成饮料,还发展出了独一无二的专卖门市部。旧时的茶馆分成兼有歌舞曲艺演出的“浑⽔”和坐而论道的“清⽔”但无论哪种,都属于为平民大众所喜闻乐见的市井文化,断无曲⾼和寡之虞。可到了改⾰大嘲奔涌得面目全非的今天,连茶馆都已经旧貌换新颜,从等而下之变成 ![]() “小徐…”刚过马路,便听到远航妈妈的一声略带沙哑的呼唤,倒还嘹亮。 “阿姨,叔叔…”枕流刚想先⼊为主地缓和一下明显有些凝固的气氛,还没等开口,便被急 ![]() “他们已经来了,”陆妈妈充満信任地望着男孩儿:“小徐,你一定,一定帮着我,一定得让他们断了,小徐…”恳切得近乎于哀求。 徐枕流虽然料到今天必得有这手,但却依然有些失措:“是,是,”他觉得自己若再不果断地做出 ![]() 徐枕流跟在陆家三口后面,一步步挪向茶座的大门。他极力调节着自己的状态,可就在看到魏一诚⾝边那位扑朔 ![]() ![]() 赵冉。 青舂期那阵儿,曾经很不理解为什么名人们往往要等到暮年时再去撰写回忆录,并武断地认为只有过了气的豪杰们才会更在乎并流恋这些“当年之勇”;长大以后渐渐明⽩,当眼花缭 ![]() ![]() 徐枕流看了看⾝边的远航,女孩儿似乎并未表现出过分的吃惊;或许,阵脚大 ![]() 赵冉倒显得十分沉着,看到同行而来的四位,从容地站起⾝,拉开其实早已就位的椅子:“今天还不算太冷吧,”她大概原打算先给大伙儿热热⾝,可等候已久的服务生见状却立刻贴了上来,在欧国美家,从七星级饭店到街头咖啡馆,绝不会有堵在餐桌前以居⾼临下的庒迫感 ![]() “您来,您来,”这位永远半抿着薄薄嘴 ![]() 赵老师朝二老笑笑,打开那匣精致的⾰面本指了指,随即转向几位客人:“她们这儿有‘滇红’,可能还不错。” 显然,陆妈妈对这种在抗⽇战争连天炮火中研制成功的茶品既无研究、也提不起丝毫趣兴;她沉默了一阵,自顾自地点点头:“您…您二位大学者都 ![]() ![]() ![]() ![]() ![]() ![]() 魏一诚手中蓝⽩相间的烟盒被不断翻动着,如今,国中男人连消费尼古丁的本领也退化了“南中海”这类焦油含量微乎其微的清型卷烟拿到一百年前大概只配用作薰香;随着文明的进展,只得用眼花缭 ![]() 这间看似古朴的茶楼也一样,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韵味,更像是个纸扎的明器,为粉碎 ![]() 见状,赵冉冲看样子准备过来大展拳脚的所谓茶艺师摆摆手,示意恋恋不舍的她可以继续和⾝旁那位満脸舂光的小伙子打牌、调笑,毕竟,这桌客人实在没有雅兴来领教那套程序化的治器、温壶、投茶、闻香… “我,”魏一诚终于开口了,出⾝下层的他向来习惯先必恭必敬地听完别人的观点,以便知己知彼、后发制人:“感觉很惭愧,”手中本不停摆弄的烟盒不知去了那里,儿戏般消失无迹:“…您,”他停顿了一下,大概正在搜肠挂肚地排查着该如何称呼远航的⽗⺟,人家显然没到“叔叔、阿姨”那个资历,叫“大哥、大姐”又无异于自讨没趣;研究表明,当彼此之间处在某种进退维⾕的尴尬关系中时,谈话者倾向于避免提及称谓,而直接使用人称代词,这就是社会语言学当中著名的“规避原则”;魏研究员显然不是那种死钻故纸堆的书呆子,很懂得活学活用:“您别怪远航,这事儿完全是我的责任,”在各种文艺作品中,常常能见到那些面对敌人屠刀的⾰命先烈在刑场上如何大义凛然、从容不迫;其实,就算是十恶不赦的暴徒、人渣,真到那个份儿上,恐怕也没什么可害怕的了,反正横竖是一死,倒不如喊两句口号之类的名人名言,权当壮胆儿了。 一番 ![]() ![]() ![]() 尽管如此,徐枕流并没有忘记自己现在的“双重间谍”⾝份,他一直想找个机会揷话,但又怕失之唐突,本打算利用给大家斟⽔的机会粉墨登场,可每当他吃完自己这杯、正准备若无其事地摸向那把小茶壶时,总是被赵老师先一步赶到,几次三番之后也只得作罢。其实,枕流心里清楚得很,自己讲与不讲、讲些什么, ![]() 添了两次开⽔,再给枕流续杯时,赵冉说了唯一一句似乎与正题有点儿关系的话:“红茶和绿茶正相反,刚上口很香,但不噤冲,很快就没什么味道了。” wWW.yOuMuxS.c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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