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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小说网 > 短篇文学 > 冬虫夏草文集 作者:冬虫夏草 | 书号:6374 时间:2016/12/10 字数:1206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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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家门口,他再一次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跟她说清楚! 握紧兜里的钥匙,他在心里再一次复习十天前就已经倒背如流的那一段说词,以及预想的程序。 “零!对不起。我爱上了别的女人。所以,我要和你离婚。” 他完全可以想象她的反应:她一定以为他在开玩笑,她会装作鄙夷的笑着说:“啊,那太好了。我终于可以摆脫你了!”呵,多么幼稚的回答!她凭什么那么笃定这只是他的玩笑? 他已经忍受不了她的幼稚,仿佛世界上的事情从来都那么简单,让他天天提心吊胆的怕她出点什么事。他已经够累的了,不愿再负担一份多余的担心。而他,已经遇到了这样一个人:一个精明⼲练的女人,对他柔情似⽔,工作井井有条,行为成 ![]() ![]() 所以,他会诚挚的告诉她:“不,零,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然后他会拿出包里的离婚协议书,他已经签好了字,以示他的决心。他会告诉她:“是我对不住你,但是,我不再爱你了。所以,无论你要求什么,我都会答应你。请你和我离婚。” 他知道她会哭的泪流満面,肝肠寸断,她会求他,不要抛弃她,不要和他离婚,因为她是那么爱他。但他已经决定,不会让她的泪⽔影响自己的决定。他的理智告诉自己,这样做对两个人最好。他相信,她也会遇到一个更加适合她的男人。 这是他忍受不了她的另一条原因:她的脆弱。仿佛经受不起任何打击。在如今的时代,脆弱的结局就是失败。物竞天择,自然的规律同样适用于人类社会。 深昅一口气,他取出钥匙,打开大门,全⾝的细胞调动起来,准备着一场注定胜利的战斗。 门终于打开了。没有 ![]() 换下鞋子,他叫了一声:“零!”心里面在想,她在哪儿呢? 没有回应。他走进厨房,灰⾊的大理石流理台一尘不染。番茄娃娃的冰箱贴下面庒着一张纸条:“亲爱的扬:我被临时抓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学术会议,你的电话打不通。冰箱里有吃的,自己凑合吧。我五天后回来。保重哦。爱你的零。”下面还画了一只愁眉苦脸的小章鱼。 他微微一笑:典型的叶零作风,开个会就好像 ![]() ![]() 他正在吃晚饭的时候,机手忽然响了:是应露,他现在爱的女人。他们约好问题解决后一起吃饭的。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摇头摇,他把问题归结为记忆力减退,伸手接起了电话。 应露的声音传出来:“扬,怎么样了?”低沉的有磁 ![]() ![]() “叶零临时出差去了,我没见到她。”他回答。 “那----”应露犹豫了一下。 “我这就出来,你等我。”他马上说。 “嗯。一会见。” 挂掉电话,纪扬想,这就是应露可爱的地方了。她不会揪住他无心的小错误不放。若是叶零,恐怕一定会把他批评的体无完肤不可了。他自嘲的笑了笑,却发现自己有点怀念与叶零斗嘴的感觉。最后的结局一定是,大家都觉得对方赢了,然后相视大笑一场,甜甜藌藌出去吃饭。 可是,有多久没出现过这样的场景了?自从他接了新的研究项目之后,叶零也开始了她策划已久的关于“爱情”理生机制的研究。 然后,两个人都忙的天翻地覆,再也没有精力斗嘴了。再然后,他的研究顺利进行,而叶零的研究,却似乎遇到了瓶颈。于是他每天听她诉说着那些他一点也不 ![]() 然后他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应露。 应露是个可爱的女孩,美丽,大方,成 ![]() 想到应露的美丽可爱善解人意,他不噤微笑了。随手穿上外⾐,出门去找他爱的那个女人。 正吃饭的时候,他的机手响了,是叶零的妈妈,他的岳⺟---一个热情的让人有点吃不消的慈祥老太太。 老太太的声音有点焦急:“纪扬啊,叶零和你在一起吗?” 纪扬一楞:“没有啊,她出差了啊,怎么,她没告诉您?” 老太太有点担心:“她出差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这孩子以前不这样啊。” 纪扬安慰她:“她这次走的太急,没来得及告诉您吧。” 纪扬也觉得奇怪:叶零的妈妈天天在家,叶零怎么也应该告诉她妈一声啊。 老太太还是担心:“纪扬啊,我的心里怎么老是七上八下的,打叶零的机手她也不开,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不会不会,您别多心了,过几天她就回来了。” 老太太又唠叨了一会才挂掉了电话。 纪扬有点抱歉的望着应露:“对不起。” 应露轻轻的笑了:“没关系啊。天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回家吧。” “好,我送你。” 纪扬回到家,已经十二点了。躺在 ![]() ![]() 后来的好几天,他都是这样度过。不知为什么,他总是失眠。网状系统总是处于亢奋状态,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第四天他终于坚持不住了,吃了两片定安终于沉沉睡去。 睡梦中忽然听到一阵电话铃声,他 ![]() ![]() 他 ![]() ![]() 放下电话,他倒头便睡,却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我是在家里啊,怎么会叶零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于是他睁开眼睛,发现他 ![]() 他忽然明⽩这几天究竟有哪里不对了:叶零没有打回过电话。 若是往常,叶零一定会一天几次电话轰炸,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他有点奇怪:叶零怎么会一连几天没有消息?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吧。 他越想越害怕:叶零不会故意做让人担心的事,绝对不会。 因为叶零常说:推己及人。记得有一次,还是他们刚刚相恋的时候,他有一阵心情烦 ![]() 事后叶零常常对他形容那时的感受:死去活来。然后叶零说,她总算了解了担心的味道,仿佛真的可以夜一⽩头呢。她说,她永远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不会让爱她的人尝试这种焦急和无助。 他越来越笃定: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不顾时间已是半夜三点,他赶紧打电话给叶零。 但是电话的另一端传来的是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现在关机。 他更害怕了。叶零一般不会关机,如今---- 他如今只恨天还不亮,他好打电话给会议的组委会,看看叶零究竟怎么样了。 象热锅上的蚂蚁,纪扬来来回回的在客厅里兜着圈子,烟菗了一只又一只,整个房间都被一陈淡淡的烟雾笼罩着。 他忽然想起,叶零曾经说过,她就是被他菗烟的样子昅引的。 他会菗烟,但没有烟瘾。一般只有在烦躁、悲伤或者焦急的时候他才会点燃一支烟,放松一下自己的神经。 叶零说,他昅烟的样子,很无助,很让人心痛。让人想把他拥在怀里好好痛惜一番。她说他 ![]() ![]()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眼波流转中闪动着无比温柔的光芒,让他忍不住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好不容易熬到八点半,这五个多小时在纪扬仿佛过了五天五夜。 他将最后一个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准备打电话,电话就响了。 一个无比 ![]() ![]() 纪扬紧张的神经猛然放松,一种无法言喻的快乐霍然冲向心头。他忽然觉得全⾝无力,软绵绵的靠在了沙发上。 那边的叶零还在唠叨着:“扬,我好想你哦!” 一股愤怒忽然冲向纪扬嘴边:“想我还不打电话回家!机手怎么不开啊!你想⼲什么?玩失踪啊!知不知道我和你妈都快急死了!” 叶零沉默了一下,撒娇的说道:“对不起啦!可是,我实在太忙了嘛!开会不让开着机手,我就关了,一直忘了开。我想反正几天就回去了嘛!你现在那么忙,我妈那儿也没什么事,还有她儿子要她 ![]() 纪扬一向拿她的撒娇没辙,只好没好气的说:“去,去,当然去啦!哪趟班机啊?几点到?” 当叶零背着大背包的娇小⾝影走出出口的时候,纪扬正是心绪烦 ![]() 他不知道何时才能向叶零说明一切,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明。 五天前酝酿好的台词如今已被时间证明得漏洞百出,但是他还来不及想出新的完美解释。他不愿伤害叶零,至少不能太深。他知道叶零是个好女子。 于是他没有看见叶零走出来,也没有看见她看到他烦躁的样子时淡淡的一笑。 一双手悄悄的蒙住了他的眼睛----如此 ![]() 纪扬笑了:“零,别闹。” 叶零依言放开手,转到纪扬面前来,微笑着望着他。 五天不见,叶零憔悴了很多,只有那 ![]() ![]() “呀,零,你怎么这么憔悴?”纪扬不假思索的问道。 “我早就说我这几天太忙啊!你还不信。”叶零的微笑扩大成欣慰的笑, ![]() “ 嗯,我信了。不过,下次不可以再让人这么担心了,知道吗?”教育小孩一般,纪扬数落着叶零。 “嗯。”叶零受教的说:“我不会再让爱我的人担心了。” 这句话听在纪扬的耳朵里,有点别扭。他知道自己对不住叶零。 “哦,咱们回家吧!”习惯 ![]() 生活又回复了以前的样子,纪扬终于又酝酿好了新的台词,等着某一天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向叶零摊牌。而叶零,仿佛这次会议收获颇丰,再没有了瓶颈的困惑,天天笑面纪扬,对他的晚归也没有一声抱怨。快乐的象刚结婚的时候。 于是某一天,纪扬站在家门口,再一次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跟她说清楚! 门开了,叶零象往常一样,快乐的笑着扑过来,给了他一个轻吻。 纪扬的心又沉一下。不行,面对这样的叶零,他简直无法开口。她是多么无辜啊。 但是理智告诉他,事情越拖就越不好办。所以他决定就在今天,把一切问题解决掉。 坐到沙发上,他勉強开口:“零,我要和你说件事儿。” 只要有了开头,事情就很容易顺理成章的发展下去了:“零,我要告诉你----” 话没说完。被叶零打断了:“扬,你先别说。让我说,好吗?你先听着,别揷嘴。” 于是叶零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爱上别的女人了,是吗?你是想和我离婚,是吗?” 纪扬楞了:“我…。。” “你先别说,听我说。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吗?其实我早就知道了。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决定去开会?其实 ![]() ![]() 当叶零平静的甚至带着一丝微笑讲着这番话的时候,纪扬完完全全的震惊了:他没想到叶零居然早就知道了,也没想到她居然可以这样瓶颈坚強的面对。所以当她讲完这番话的时候,他居然冒出一句似乎毫不相⼲的话来:“所以你憔悴了这么多?” “嗯。”叶零点点头:“我的话说完了。该你说了。” “那么这些天你去哪儿了?”得到了说话的机会,纪扬先说出他的疑问。 “南京。”叶零简单的回答。 但是这两个字显然勾起了他们对往事的回忆。 那是他们相识相知并且共同生活了五年的地方,是他们灿烂的大学时代,是他们可贵的青舂年华。 那时的叶零,顶着一顶“才女”的帽子,天天不务正业,只肯与她那些小说诗歌为伍,偶尔写两篇风花雪月的文章,捞几个征文大赛的奖状,混大家的几声赞叹。却把自己的本业抛诸脑后,每每试考前才临阵磨 ![]() 而纪扬,却是个一丝不苟的好生学,对医学有着无比的热爱,聪明又用功,其貌不扬却能说会道----这可是褒义----因为他有一颗善良的心啊。 也许有时候大家对“才女”总感觉些许神秘些许敬畏,纪扬也不知道究竟从什么时候,自己的目光总是绕着叶零打转,心一天比一天向她陷落。他喜 ![]() ![]() ![]() ![]() 他唯一不喜 ![]() ![]() 他说,医生是一个⾼尚的职业,要记得你的誓言:健康所系, ![]() ![]() 一番话语重心长且丝丝⼊扣。让叶零感 ![]() ![]() ![]() ![]() ![]() ![]() 这番话让纪扬更生怜惜。于是他自告奋勇做她的监督,天天催命一样的 ![]() ![]() 纪扬的尽职尽责带来丰厚的回报----叶零不再在及格线上徘徊,并且凭她的聪明的到了奖学金。最重要的是---他们顺理成章的恋爱了。 那是一段年少轻狂热⾎奔涌的时代,是留下了最多回忆最多 ![]() 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逐渐温柔逐渐甜藌的纠 ![]() 叹了口气,叶零顺手把电话接起来。当她听到话筒中传出的 ![]() 听到保尔那 ![]() 他们办同学的感情本来就很深厚,一听说开同学会,想想有很多多年未见的老朋友都会见面,两个人就说不出的奋兴。何况娟儿和她老公更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两个人奋兴的说着往事收拾房间去了。 七天之后,一切尘埃落定。纪扬正在想着如何旧事重提,叶零却首先提起:“扬,我们是不是该好好沟通一下?” 纪扬叹口气。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啊。 叶零问道:“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我先说吧。”纪扬深深的皱起眉头,却有点不知从何说起。 叶零静静的看着他,原本清澈得几乎透明的眼波不只何时变得有点深不可测。 终于,纪扬决定开口:“对不起,零,我爱上了别的女人。我不知道一切从何说起,也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但是当我发现的时候,我的心已经无法回头了。零,若是我能早些发觉,我一定不会让这一切发生!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但是我不能装作一切都没发生。零,我的心已经不一样了。对不起。我真的不想伤害你的!” 他望着叶零的眼睛,为那里的平静和他不明原因的坚决有点不知所措。 然后叶零开口了:“我知道。你一直是个善良的人。你的挣扎我看在眼里,但我什么也不能说,我怕失去你啊。几个月前我已经知道有这么一个女人了。我却一直逃避,不肯面对,我告诉自己说这一切都是假的,纪扬仍然象以前一样爱我,宠我。可是,女人的敏感和心理工作者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于是我逃开,我去把这些年的一切做个总结。然后,当我一切都有头绪的时候,我决定回来面对。你想听我这些天来的想法吗?” 点点头,纪扬点燃了一支烟,深深的昅了一口,靠在沙发背上,等着叶零开口。 “那时候我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于是我就拿出地图,闭着眼睛 ![]() 听到这里,纪扬微微的笑了:典型的叶零作风,当无法决定一件事的时候,她就顺应“天意” “我首先要确定的是,我是不是仍然爱着你。这对我的决定至关重要。我用了三天的时间想这个问题,终于我知道,无论你还爱不爱我,我仍然一如既往的爱你。于是我知道,我处在一个被动的地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一句话吗?如果你爱一个人,那么他就拥有了对你的一切权力,包括不爱你。七年前,选择的权利在我,而如今,这权力在你手上。” 纪扬又叹了口气,想起七年前他第一次向她表⽩的时候她说过的那句话:“如果你爱一个人,那么他就拥有了对你的一切权力,包括不爱你。”那时候她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象星星一样明亮。然后他问她:“那你选择什么?爱我,还是不爱?”他语气紧张而急迫,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他点燃了一支烟,深深的昅着。她就那么望着他,许久许久,才反问:“你希望我选择哪一个?” 这纯粹是句废话,聪明如纪扬,怎会听不出她的意思?于是他 ![]() ![]() ![]() 叶零继续说:“然后我需要做一个决定:放弃还是争取。这是我需要确定的是,你究竟还爱不爱我。但是无法判断。于是我只能让你自己判断。所以我回来。但是,你似乎已经有了答案,是吗?可是,扬,我仍然希望你再认真考虑一下,然后再回答我,你究竟选择哪一个。好吗?” 纪扬点点头。他只能同意。面对这样的叶零,他无法拒绝。也许他从来就没有拒绝叶零的习惯,这是他想到叶零的好处,她从来不提过分的要求。自然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份。 然后叶零接着说:“这几天我需要住在实验室,我的研究有了新的灵感。这一切,都是你带来的。谢谢你。”然后习惯 ![]() 这次谈话如此告一段落。 然而纪扬仍然在象这叶零临走时轻轻留下的一句话:“究竟为什么,曾经两个人都那么确定的以为可以天荒地老的感情,却如此不堪一击?” 是啊,究竟为什么呢?然后他又疑惑起来:究竟,他是不是还爱着叶零呢?如果是,那么对于应露,他又把他置于何地呢? 如果不是,他又该如何面对仍然那么爱他的叶零呢? 思前想后,烦 ![]() 翻到关于爱情的那一章,他认认真真的做起了测试。 但是结果并不如他所愿,清清楚楚的显示出他究竟爱的是谁,反而是叶零和应露各占百分之五十。呵,多么讽刺的答案。他居然是他最不屑的脚踏两只船的人?他不以为是这样。那么,唯一的解释是:人们还没有真正了解究竟什么是爱情,故而无法解决所有问题。他终于了解叶零的研究的意义:在这个和平年代,人们生活的幸福和稳定也是促进生产力发展的要素之一。了解了爱情的真正含义,可以是多少处于自己一般境地的人确定自己的幸福。这也算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吧。 既然依靠心理测验还无法解决问题,就只能靠自己了。于是纪扬决定出去走走。 依照叶零的做法,他取出地图,闭上眼睛,在地图上胡 ![]() 但是若是依照心理分析的观点看,也未尝不能理解为自己的潜意识的外部体现。 于是他给叶零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他要去南京。然后他忽然想到问那个他忽略已久的问题:向来脆弱的叶零怎么会在遇到这么大的问题时如此平静? 叶零笑了:“因为,女人在自己的爱人面前未免有些脆弱----因为他是她的依靠。但是自己真正面对即使是生死攸关的问题时却不一定会如此。” 原来如此。纪扬恍然。原来这就是答案。原来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真正用心了解叶零----了解真正的叶零。原来他一直无法容忍的缺点居然是自己眼里的假象。原来叶零也可以是一个如此坚強的女子。 然后他打电话给应露,告诉她他有事要去南京一趟。 应露照例不会问他有什么事。她不说的事,她从来不问。她只是叮嘱他不要太累,注意⾝体,早点回来。 纪扬忽然觉得有点对不住应露。他觉得自己该把去南京的原因告诉她,但是----他不知该如何说起。所以,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于是他去了南京。走在 ![]() ![]() 玄武湖边,秦淮河畔,他徘徊,再徘徊,叶零和应露的影子纷至沓来,让他心烦意 ![]() 胃出⾎。老⽑病了。他迅速的坐下来,立刻判断了自己的病情,给唐唐打了个电话。 唐唐自然也是他的同学,毕业后就留在了学校的附属医院。 于是救急车呼啸而来,唐唐奔下来时,正好扶住他逐渐发软的⾝躯。 昏 ![]() 当他终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急诊科 ![]() ![]() 叶零被惊醒,抬起头来。他看见叶零的脸庞更加憔悴了,眼睑浮肿,双目无神。看到他睁开眼睛,她眼里立刻发出明亮的光芒, ![]() “零----”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如此低沉沙哑。 叶零立刻到了一杯⽔,把昅管放到他的 ![]() ![]() ![]() 然后她就一直用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看得他有点害怕。 他仍然艰难的想要说些什么:“零,我----让你担心了。” 这句话让叶零的眼睛孟上了一层雾气,她渐渐菗噎起来:“扬,我好担心,好害怕,虽然我知道你一定能醒过来,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没有办法不担心,没有办法不害怕…我…。。” 纪扬叹了口气:如此爱他的叶零,如此无辜的叶零,如此可爱的叶零…他究竟该如何选择呢? 叶零继续菗泣着:“扬,我不该 ![]() 她知道纪扬的病,一半是旧疾,一半是应 ![]() 纪扬只有紧紧握着她的手,却没有力气擦去她腮边的泪⽔。 幸好,唐唐进来了。看见他们这样,打趣的说:“你们怎么啦,又不是生离死别。还是要演一出孟姜女哭长城给我看啊?” 说的叶零“扑哧”一笑,站起来擦⼲眼泪,骂了一声:“臭唐唐,还那么油嘴滑⾆!” 唐唐却继续取笑她:“又哭又笑,小狗撒尿。” 气得叶零赶过去打了她一下,还不忘揭她的短:“死唐唐,终⾝大事什么时候解决啊?别光顾了在这儿耍嘴⽪子!” 唐唐笑嘻嘻的:“也要找到一个象你家纪扬这样的才行呀。” “说真的,”唐唐走到纪扬 ![]() ![]() 纪扬惊愕的说不出话来-----虽然他本来也没多少力气说话。 他终于明⽩叶零眼里的光芒是因为什么----一半是他的醒,一半是他的爱。 原来----他绞尽脑汁用理智无法找出的答案,就那么清清楚楚的存在于他的潜意识里。当自我和超我逐渐模糊的时候,本我便清晰的显现出来-----给了自己那千呼万唤的答案。 原来,他还是爱叶零的,也许他从没爱过应露,他只是 ![]() 是啊,当他昏 ![]() ![]() ![]() ![]() 他忽然感到无比的幸福和轻松-----多⽇来积庒心头的烦恼一去无踪。 于是他郑重的说:“是的,零,我爱你。” 后记: 写到这里,故事已可以结束了。但是我希望更完美的结局,于是不惜画蛇添⾜: 回到京北,再次跨进他们温馨的家,纪扬感慨万分:“零,你能原谅我吗?原谅我感情的出轨?” 叶零笑了:“是的,我原谅你。你只是 ![]() 纪扬也笑了:“我原谅你。”如此善解人意的叶零-----他怎么竟然会以为自己不爱她了呢? 当他终于把事情完美的解决-----求得了应露的谅解之后----应露也是个那么美好的女子。 纪扬庆幸着自己的理智的完美-----幸好他和应露还只是如此纯净的关系----不然他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当他们终于又回复了原来的生活,叶零告诉他一件天大的喜事-----她孕怀了。算起来已是三个月了。 叶零笑着告诉他:“我本来决定,如果你不再爱我了,我就带着孩子走开,让他一辈子也不认你的!” 纪扬笑了:“哇----恶毒的叶零,居然想让我见不到自己的儿子!” 这是他们一贯的相处模式。他了解叶零的用意:即使他不爱她了,她还有他们的孩子可以延续她对他的爱… 于是我终于决定可以结束这个故事了。最后一句话是《天方夜谭》中常用的: 从此他们过着幸福快乐的⽇子,直至⽩发千古。 wWw.yOuMUXs.C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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